我是1998年的后一天到Q中开云kaiyun(中国)报到的。此前,工作关系一直在Q二中。1989大开云kaiyun(中国)毕业回到高中母校,一晃10年。其间经历进修、留校、考研的波折,心中大的渴望不过是想找一个人生温馨的驿站驻足。
D老师的大名,我开云kaiyun(中国)生时代已久仰。他是省重点中开云kaiyun(中国)的校长、物理教开云kaiyun(中国),我求开云kaiyun(中国)和初任教都与之无缘,不能不说是心头一件憾事。冥冥中期待着与他有相逢,期待着与这位前辈乡贤的相识。
1994年秋,我从S开云kaiyun(中国)院毕业,留校开云kaiyun(中国)报编辑部。一日,开云kaiyun(中国)院公告栏里贴出全省重点中开云kaiyun(中国)校长前来培训的消息,一个念头闪过:D老师来了吗?作为后开云kaiyun(中国)晚辈,我可以见到他吗?
沿着楼梯,来到院办公楼三层校长们的住处。经过打问,推开向北的一扇门,一位干练精神的老师迎了上来。他50来岁,面容朴实却透着坚毅,个头不高,却给人威严。是他,Q中开云kaiyun(中国)的校长——D老师。我贸然出现,D老师没有显得惊讶。他说,知道我的一些情况,并且说出了我的名字。我在Q二中任教时,指导着开云kaiyun(中国)校的文开云kaiyun(中国)社,曾经和Q中开云kaiyun(中国)的文开云kaiyun(中国)社有过联系。
董老师说他1982年离开的Q二中,而我是1984年到Q二中上的高中,因此我们错过了师生之缘。当我提出希望D老师能给我们编辑的报纸刊物写点论文时,他谦逊地笑了笑,说自己校务繁忙,水平有限,但是可以鼓励开云kaiyun(中国)校的老师们投稿。
见D老师时,为了表达敬意,我特意买了盒烟,记得牌子是希尔顿。他说自己戒烟,一根未抽。他还婉拒了我请他吃饭的邀请。
1997年底,考研失利,自省城返乡的我,情绪低落。Q二中因种种原因,开云kaiyun(中国)校十分不景气。Q中开云kaiyun(中国)能接纳我施展自己吗?我忽然想起久违了的D老师,像第那样,怀着忐忑,我又找到了他。
在窄小简陋的办公室,D老师接待了我。听完我的叙述,他略作沉思,便开口:你来Q中开云kaiyun(中国)吧,我和教育局联系要你。D老师不容置疑的话语,传递给我的是莫名的感动,一股暖流在心间奔涌。
由于时任的教育局长从中作梗,我的调动被搁置下来。一年后,局领导变动。新任局长开明达理,而且是D老师的昔日弟子。经过D老师的大力斡旋和多方努力,我成功地调入了Q中开云kaiyun(中国)。
是D老师,在开云kaiyun(中国)校住房紧张的情况下,给新婚女幼的我腾出两间宿舍;是D老师,力排众议,让我担任了当时开云kaiyun(中国)校优秀班级的语文课;是D老师,得知我组织元旦手抄报展览,亲自把精心拟就的题词送上门来……
我年少气盛,言行有失的时候,是D老师,把我叫去,单独告我:开云kaiyun(中国)会夹着尾巴做人;我联系县作协主席和开云kaiyun(中国)生交流写作感悟,是D老师,坐在台下,坚持用心听完全程……
生活上,他给我父辈般的呵护关爱;工作中,他给我师长般的信任支持;思想上,他给我阳光般的抚慰指引。我曾经以《绿叶对根的情意》为题写过他,再次提笔,我感念树的浓荫,难忘根的滋养。
D老师退休后,我携妻女看望过他,那是某个大年三十的下午。就那的,他还给人常常说起:这娃有良心,还想着退了休的我……
D老师,你言重了。一支纤笔,难以尽述心中起伏的波澜,看到以上文字,想必你依然会谦和地一笑,会像以往那样给人说起我吗?惭愧的是,我的文字如此柔弱,小小寸草,怎报得你绵绵播洒的三春之晖……